“《乡土玩具》一书中有这样一段记述:如果你来山东淄川旅游,一定要参观蒲松龄故居,故居旁边的街上卖“小狐狸”的,你可以买上一个,因为看到它们自然就会联想到《聊斋》中的那些故事。这些“小狐狸”被《乡土玩具》 作者张道一称为“毛皮乡土玩具”,它们身上,不仅带有浓厚的乡土特色,背后更蕴含着当地悠久的历史和文化特征。在山东其他各地,还有很多带有地方特色和文化内涵的“乡土玩具”,比如高密“泥叫虎”、博山“琉璃花球”、烟台“豆面灯”和曹县“纸扎人”等。记者朱德蒙
最大众:种类繁多的泥塑和剪纸玩具
旧时的农村孩子,没有不是玩泥巴长大的。泥玩具有手捏的,也有模印的,有泥土本色的,也有彩描的,有静止把玩的,也有活动作响的,有各种不同的人物,也有各种不同的动物。它来自土地,最终又回到故土中去。
位于山东半岛西部的高密,除了莫言笔下著名的“东北乡”和“红高粱”,还有一种叫作“泥叫虎”的玩具,也足够令外地人“印象深刻”。虽然外表看起来和其他老虎除了虎头“夸张到可爱”外并无差别,但若仔细看还是会发现,高密“泥叫虎”的身子是分开的,中间空着一段距离,当然不是留着“吓人”,而是用羊皮或韧性强的皮纸糊起来,胎体内装上芦苇哨子。当你用手前后挤压老虎,老虎就会发出“呜呜”的叫声。这“叫”声从玩具中传出,不知引发多少孩子的好奇和兴趣。在高密,除了泥叫虎之外,还有“吱吱”叫的“摇猴”以及“叫鸡”“响孩”等等。
两千多年前,中国人发明了造纸术。有了纸,也就有了用纸张制作的儿童玩具。纸制玩具最普遍的是风筝和彩灯,遍于全国。
清代诗人高鼎在《村居》一诗中写道,“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作为“风筝之都”,山东潍坊风筝最是有名,但因为穷人用不起高档丝绢,所以就用纸张和竹子制作纸扎风筝供孩童玩耍。除了风筝,山东一些地方还有翻花和纸扎人。“翻花”是在折纸游戏的基础上制作的,可模拟成不同的动物,如蛇的游动、孔雀开屏等。
纸扎人听起来有些“惊悚”。它是流行于山东曹县的特色手艺,最开始用于葬礼,后来又扩充到其他方面。人们将各种鲜艳的彩纸(薄绵纸、皱纹纸等)扎作成人形,头部用泥塑彩绘,穿彩色纸衣,用一根竹签插住,人偶会手持各种器物,当地人会用它们来演出。
最珍贵:难上加难的布娃娃和琉璃玩具
在现代,布娃娃是最普通最常见的玩具。旧时也有布娃娃,不过那时的布娃娃和泥玩具、竹玩具、纸玩具等比起来,却是十分“珍惜”。
一块方布,缝起四角,作为四肢,在一边装上一个圆形的头,这是年轻的母亲为女儿做的“春娃娃”。如果是男孩,那么母亲则要做一只布老虎或“孙猴儿”。因为布娃娃技术要求较高,所以相对较少。布老虎反而多些,只要有个“样子”,就可以缝制。除了老虎,还有鸡、牛、羊、猴等动物也是如此。布玩具中还有一种“香包”。端午节时,药铺会将各种香草研细赠送给客户,大人们便按孩子们的属相,缝制成形态各异的动物香包,挂在孩子脖颈上辟除“五毒”。
和不多的布娃娃比起来,陶瓷和琉璃玩具可能更“稀少”,这其中又尤以琉璃玩具更是“少之又少”。过去的窑场,以制作大批量日用器皿为主,烧造的周期较长,玩具太小,只是附带烧造,所以稀少。而琉璃玩具则因制作比陶瓷玩具更困难,所以也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