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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林》:每一个移民都会面对的心酸

标签:唯美摄影日期:2016-03-31 05:00小编:农夫三拳热度:

《布鲁克林》:每一个移民都会面对的心酸

布鲁克林》:每一个移民都会面对的心酸

《布鲁克林》:每一个移民都会面对的心酸

《布鲁克林》:每一个移民都会面对的心酸

◎禾丰

“送给我,你受穷受累的人们,你那拥挤着渴望呼吸自由的众生。”这是1883年美国诗人艾玛·拉扎勒斯为自由女神像底座筹集资金而作,但在之后的数十年中鲜为人知。当时的美国不欢迎欧洲移民,签证收紧。直到二战,纳粹德国对犹太人的迫害让人们重新审视难民问题,加上冷战中的策略,美国移民政策才变得重新宽松起来。拉扎勒斯这首诗中倡导的包容、庇护,也成为美国民族精神的核心。

十九世纪起,大量爱尔兰移民因国内饥荒赴美谋生,总数超过65万,其中大部分选择落脚纽约或波士顿。初期的爱尔兰移民大多是来自乡野的农民,完全不知如何应对新环境并且缺乏必要的工作技能,只能从最苦最累的工作干起,有相当一部分移民遭遇欺骗、沦落街头。他们长期处于美国社会的边缘,直到内战爆发才产生转机。战后的美国急需劳动力,爱尔兰男性移民开始大量进入工厂、铁路和煤矿,女性则为富庶家庭做仆人和厨师——这两种职业甚至一度成为爱尔兰女性移民的标签。

电影《布鲁克林》的女主角埃利斯于上世纪50年代到达美国,比起为生存而背井离乡的前辈们,她的生活环境已大幅改善。埃利斯原本平静地生活在爱尔兰东南部的一个小镇,直到姐姐罗斯安排她到新大陆追求更好的生活。她在美国的住宿和工作都由弗路德神父帮忙安排。爱尔兰移民在美国内战后向教会捐献了大量资金来修建天主教堂和教区学校,这些华美的教堂之后就成了爱尔兰移民日常生活的中心,也让在国内长期受到英国新教歧视的天主教徒得到精神上的肯定和寄托。神职人员在教区内拥有很高的声望,像弗路德神父资助埃利斯的这种情况并不鲜见。

初到美国的乡愁让埃利斯在情感上脆弱不堪,直到与意大利裔小伙托尼相恋才逐渐体会到生活的幸福。然而打击接踵而至,罗斯突然染疾去世,悲痛的埃利斯选择回乡帮助母亲料理姐姐的后事。在托尼的坚持下,两人在埃利斯离开前秘密结婚。回到了爱尔兰的埃利斯,经好友介绍结识了镇上富有的单身青年吉姆,两人越走越近。在纽约夜大学到的会计知识又让她填补了姐姐留下的职位空缺。赴美前的埃利斯安静害羞,很不起眼,只在镇上小店打周末零工,这次回家却成了大家交口称赞的对象。在故乡也能拥有稳定生活和家庭的可能性动摇了埃利斯回纽约的决心。

影片讲述了一个非常传统而简单的爱情故事,其背后的深度是靠两位男性角色不同身份之间的交叉对比来达成的。战后的美国社会,一面是政治和社会气氛上的保守;一面是高度物质化的需要,消费主义使制造业迅速发展。水管工托尼作为意大利移民的儿子,是这个时代新美国人的一个缩影,其身份与中产阶级相去甚远,但充满了原始的生命力,相信勤劳和奋斗能为自己带来美好的未来。相较之下,吉姆成熟体面、家底丰厚,他身上的一切就像家乡一样妥帖,有着欧洲的稳重老道,在他身边让埃利斯感到温暖安心。影片对这段“三角恋”保持中立,没有任何道德批判的意味,而是着重体现年轻女性面对人生选择——无论家庭、事业还是爱情——所经历的情感上的震动和阵痛。

不同于很多移民故事,《布鲁克林》的格局并不大,它要映射的也不是一代移民的命运,而是陈述远走他乡谋求新生活所必须要面对的失落、痛苦和与过去的断裂。适应新身份过程中的种种挣扎并不一定能换来美好的生活,而这一切的付出是否值得,也只能由自己来评判。

本片改编自爱尔兰当代最重要的作家之一科尔姆·托宾的同名小说。托宾的作品中常见爱尔兰社会及侨民、个人身份等主题,也对同性恋和受挫人格的体现有所侧重。剧本并没有在原著基础上进行很多修改,和小说一样选择了个人化的视角,着重于人物本身的情感,削弱了时代背景的交代。但电影的结尾与小说却有显著不同,片末的埃利斯穿着一身亮色,与丈夫托尼幸福地拥抱,俨然从一个脆弱青涩的爱尔兰小镇姑娘成长为自信成熟的新纽约人。而小说中的最后一段是埃利斯在离开恩尼斯克西的火车上,暗示着她最终要离开爱尔兰的决定,但这个决定究竟是来源于对彼岸新生活的信心还是对已婚事实被发现的落荒而逃?作者留给读者自由解读空间。科尔姆·托宾认为结尾的差异恰恰体现了小说与电影这两种艺术形式的区别,即小说读者对于人物的想法和内心活动是知情的,并从他对周围世界的感知方式来理解人物本身,而电影则是将人物及其经历可视化,观众通过观察人物各种情绪上的冲突进入其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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