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与现代、狂欢与静怡四面互摄语境中的密码
2016年4月1日愚人节,有愚人央视《翰墨音缘》制片人、总导演申整齐为央视纪录片大腕王有才欧洲归来接风,邀我作陪,鄙人乐不可支,愚不可及应邀。下午相约见面,申导刻意拿出胡弘的画册,说等会胡先生也来飨宴,让我写篇文章。翻看画册,文如其人,画如其君,我满口答应,更何况吃人嘴短。
飨宴相见,相见恨晚,胡弘先生长得很帅、修饰得也很普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传统与现代、狂欢与静怡四面互摄的语境中“弘生命,胡抽象”建构起来的密码体系,极具诱惑。真人见面,把酒凌风,肆意的直率遇上收敛的含蓄,撞上南墙的愉悦是相知的狂欢,解码的冲动与碗儿酒鸡血让愚人耕宇,星云痴迷,飞蛾扑火,夸下海口,文欲涂云,始有愚文。
没有自己把自己逼上梁山更荒谬;
没有自己把自己荒谬化后更静默。
文/安兴本
时间弧线上的工匠
时间在光速里是弯曲的,霍金说这是可以在数学模型的计算中出现的逻辑抽象美学的景观,其弧线上的浓艳炽烈,源自物象的记忆,有如生命狂欢的肆意抽象,风疯丰定封;其轨迹上的冷柔酷美,来自印象的抽象,有如禅修静怡的万象皈依,静净竞定圣;两相交叉合欢的谐奏交响与万般色相相融的奇观,令人难以置信。胡弘就是这道时间弧线上的工匠,抓一把颜色,涂鸦春夏秋冬,割一把荆条,胡编人文奇景。
魏格曼板块裂变的哥德巴赫猜想,变成胡弘《黑色狂想》、《金字塔畅想》、《爱的狂想》,《法老侧身像》驾驭《春秋战车》,《甲骨文变奏》出《千手观音》……众神的手臂成为时间车轮的辐条画圆,欢呼《小提琴大师李传韵》在时间里演奏圣桑的《引子与回旋曲》;巴赫金的狂欢与钟敬文的庙会异曲同工,胡弘的《红与黑》系列、《谐奏曲》、《朝鲜红绸舞》、《最后的冲刺》、《欢舞》、《已知空间》等,甚至《合欢》的整个“黑金”系列,都在美术与美学的高原上高瞻远瞩地抽象,瞭望观照生命狂欢的裸《奔》与“谐奏”,还有那些色相调和的草丛、草地、草原上的草莽意象;山地、山川、山野上的灵魂解构;花朵、花枝、花丛的花痴迷狂;水滴、水汽、水泊的映像成趣;光线、光束、光谱的管窥普照……天空与大地加持着时光,线条与颜色挥动着叙事——三千年、三百年、三十年,一根文化的绳索始终捆绑着中西这对情人。
三只兔子位于莲花的中心,耳朵连在一起,在往同一个方向奔跑着。彼此接触对方,却又永远追不到对方,有的是顺时针,有的是逆时针,同一图案至少出现在敦煌16个佛教洞窟中。大英博物馆《国际敦煌学项目》2001年第18期披露,从13世纪开始,欧洲的德国、法国和英国基督教堂的屋顶浮雕等处,都发现了与敦煌三只兔子相同或相似的图案。这让学术界一直感到疑惑,为什么在时间和空间相距这么遥远的佛教、基督教和回教都采用了这个“三兔图”形?美术史学家安德鲁告诉《每日电讯报》:“我们不知道三兔图如何传到西方?最合理的解释是:它们存在于西方中世纪教堂用来包裹圣物、覆盖圣坛、缝制祭服的东方珍贵丝绸上。”安德鲁只是猜想,没有给出答案。莫非比“轴心时代”更早,中西方就已眉来眼去,一线牵魂。
雅斯贝尔斯“轴心时代”的学说,概指公元前800至公元前200年之间,尤其是公元前600至前300年间,是人类文明的“轴心时代”。“轴心时代”发生的地区大概是在北纬30度上下,25度至35度区间。在轴心时代里,各个文明都出现了伟大的精神导师——古希腊有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以色列有犹太教的先知们,古印度有释迦牟尼,中国有孔子、老子……“终极关怀的觉醒”塑造了不同的文化传统,却有很多相通的地方,也一直影响着人类的生活。而两河文明、古埃及文明因缺失“终极关怀的觉醒”,因此消失了。2008年考古学家在希腊南部萨拉米斯岛附近挖掘出3500年前十二个生肖中国铜镜——卯兔奔跑到希腊跨上巨蟹座?这个发现证明,东西方交流真的比“轴心时代”还要早!
张骞通使西域;马可波罗来华做官;
李希霍芬命名丝绸之路,斯文赫定新疆考察探险;
郎世宁出任大清画师,张大千巴黎求见毕加索。
赵无极享誉欧洲,抽象得融入欧洲;
现代后现代晚近30年再次来到中国,与中国古典的抽象艺术融合,正在发生发展出中国后后现代的抽象艺术。胡弘北美擎旗,却翰墨音缘,回师北上,创造普世的东方抽象,观照生命自由的两个状态——狂欢与静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