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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丹青吟颂生命的画者

标签:泥塑泥人日期:2016-03-16 22:36小编:农夫三拳热度:

唐张彦远《论画》云:“众皆密于盼际,我则离披于点画,众皆谨于象似,我则脱落其凡俗。……顾陆之神,不可见其盼际,笔迹周密也;张吴之妙,笔才一二,象已生焉,离披点画,时见缺落,此虽笔不周而意周也。”张彦远强调“若知画有疏密两体,方可议画。”此语可认为是类似“写意”与“工笔”最早的提法。读张小琴的作品最大的感受是其作品由“工”到“写”,由“形”到“境”的演变发展脉络。张小琴关注的是弱势群体的生存状态—老人、女人、儿童;她更在追问人的生命价值,她的作品具有诗性,如诗一样轻吟生命的存在。不过她是画者,她用丹青色彩解读对生命的理解,赞颂生命的崇高,她在用作品表达、述说,我也便从作品中去窥见艺术家的心声吧!

形、丹青、画境

张小琴早期作品注重的是传统的勾染与人物造型的变化。如1984年的《探索者们》,画面关注的是对整个大场面的控制与把握及主次虚实的变化,注重抓取人物的形象个性及人与人之间的呼应关系。她的《探索者》显然是对传统与西方艺术“线”与“形”方面结合的一次探索。

而同一时期的《凤翔泥塑艺人》则是取材身边人物,是对民间老艺人生活瞬间的特写,画面线条质朴,并非程式化的勾法,也正是这朴素的线条才符合这老艺人纯朴的形象。老人集中精力的神情,紧缩的眉头,微白的双鬓,肢体也随着低头集中的神态而用力、扭动,左脚内扣等形的细节变化处理都体会的入微。这一瞬间是我们熟悉的,亦是典型的,作品体现了作者对人物的深切体会,对人的艰忍的尊重与赞颂。此时的作品注重形象感及造型本身,注重传统“三矾九染”的制作过程,即用传统的勾染、现实的造型表达对当下人物的关怀。

进入90年代,张小琴的画风出现了一个转变。也许是因为女性,也许是因为师者,在她身上承载着一种责任,承载着对中国画发展的探索。她认为色彩表现在中国画中逐渐在弱化、乃至被排斥,开追溯汉唐重彩画源流,拓展色彩表现新的领域,吸取西方有价值的绘画语言为我所用,切入对当代生活状貌的关注和表现,唤醒传统早已有之的色彩丹青的表现性。

这一时期的她虽然注重形和细节的微妙变化,但更注重丹青色彩,用色彩的语言及画面的隐喻述说。1998年作品《成熟的红色》是用红色作为一种象征,画面中的男女看似普通却亦是一种隐喻,而红色也隐喻着对爱的渴求,人物的肢体甚至还隐含着性的冲动。画面人物一直一曲,一方一圆,在形的处理中作者注重了对男人女人体态的细节把握。神态处理方面,画面表现两人双眼还未睁开,似亚当与夏娃还未吃到“禁果”,但微闭双眼又暗示了对神秘的渴求,尤其是画面下方的女子处理,成熟健美的身躯,富有弹性却略显青涩的乳房等形都处理的微妙、自然而不露痕迹,女子仰头、闭目及微张的嘴唇似对“甜蜜与痛楚”充满幻想与渴望。这不禁使得我想起了巴洛克雕塑大师贝尼尼《圣德列萨祭坛石雕组像》中圣德列萨的神情,圣德列萨自述中曾写道:“我正在乘着祥云上升,看到一位少年天使,手持一支火红的金剑刺向我的胸口。这只箭头穿透了我的心,此时,我感受到一种剧烈的痛楚,但同时获得了极乐的甜蜜,我想把这种痛楚永恒持续下去。”2003年的作品《晓镜》属同种风格的作品,是形与色的紧密结合。小女孩在方形的处理归纳中更显得富有形感,除了注重人物形感之外,画面更加强了色彩本身的象征与变化。小女孩造型的姿态从左至右斜贯画面,而斑斓的黄色从右至左过渡变化着,一为有形的人物之形,一为无形的色彩之形,实形与虚形形成了一个对角线的关系,黄色寓以希望,金箔闪烁其间更有斑斓的阳光感,这些与画面中玩耍的孩童形成呼应,甚至比孩童本身更具有表现性。这一时期的作品“强化色彩、推崇技法、讲究媒材、重视制作”。她不在乎作品是“中”还是“西”,而在乎的是技法、媒材与色彩是否表现呈显着艺术本体的精神与视觉艺术语言的张力。

中国画本身无须执著于“色彩”与水墨“文人画”的纠结,更无须探讨是“技”与“道”的问题,中国艺术重“道”的同时更不忽视“技”的价值,更重“技近乎道”的要旨。

她的作品虽然是重彩丹青,却不伤“雅”之格调,正如清·邹一桂的《小山画谱》云:“画固有浓脂艳粉而不伤于雅,淡墨数笔而无解于俗者,此中得失可为知者道耳。”她在尽情享受着“丹青”色彩的绚丽,享受着丹青带来的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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