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街道李宅的灯展,不仅吸引了大量的游客,也催热了原本不起眼的民间手工艺术。李宅社区54岁的孙天良,就是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面塑达人。
2月24日下午,在李宅社区一栋民房内,记者见到了正在制作面塑的孙天良。工作台上,放着白色、黑色、黄色、绿色、蓝色等8种颜色的面泥,孙天良坐在工作台前,凝神定气,用双腿夹着一根长竹签,在其上部上料、造型,仅仅十来分钟,一个活灵活现的美猴王就呈现在记者面前。
猴年,传统造型的美猴王、卡通猴子是最畅销的面塑作品。
孙天良说,今年是猴年,传统造型的美猴王、卡通猴子是最畅销的面塑作品。从年初三开始,每天晚上,孙天良就在离家门口不远处的池塘边摆摊,逼真的作品吸引了众多游客的眼球,生意十分红火。
孙天良平时在宁波工作,主业是做水电安装,面塑纯属业余爱好。孙天良告诉记者,李宅曾涌现过有名的面塑老艺人,自己七八岁时,就多次看到老艺人的绝活,每件作品都捏得惟妙惟肖。老人去世后,李宅面塑一度失传。小时候面人的印象深深镌刻在孙天良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44岁那年,孙天良决定要把这一民间艺术传承下来。但没有师傅指点,谈何容易。在工作之余,他时常跑到宁波街头,看面塑师傅是如何制作,并向他们讨教。但面塑师傅一般都不愿传授关键技术。为此,他特意购买了三四本关于面塑的书,边看书,边实践。传统的面塑工艺,原料为糯米粉、面粉的混合料,在蒸熟、上色后,再捏成各种各样形状的物件。
刚开始,孙天良经常搞砸,捏不出理想的作品,要么是形状不逼真,要么是神韵不足。一年下来,做废掉的面粉少说也有几十斤。善于总结,不断提升,熟中生巧。第二年,孙天良觉得自己的作品拿得出手了,开始尝试将作品拿到市场上接受检验。当年回老家过年时,孙天良第一次将事先捏好的30件作品拿出去卖,不到二十分钟,就销售一空。他的爱人连称想不到,慢慢地,也从不理解转为大力支持。
孙天良制作的面塑作品“美猴王”灵活生动。
随后,每年的正月期间,孙天良利用晚间出门,在李宅街头摆摊,成了他的“保留节目”。他说:“看到自己的作品受欢迎,远比挣多少钱重要。”
孙天良是个爱琢磨的人。传统的面塑工艺,有优点,自然也有缺点,如摆放时间短,容易开裂、霉变,最长只能存放一两个月。为此,孙天良决定从原料入手,对工艺进行创新。5年前,他用新工艺泥土,取代了传统的材料。采用新工艺泥土后,面塑不会发霉,可长期存放,也不会褪色;脏了,还可以清洗。
孙天良制作的面塑作品。
手艺越来越好,名声越来越响。今年正月初一,李宅灯展相关负责人找到孙天良,希望他做十件作品,放在宗祠内。为了做好这些作品,孙天良晚上睡觉还在思考,该做什么物件。最终,捏了4件动物、4件人物,还有2件其他的作品。
今年正月,从年初三开始,他每天傍晚出门摆摊,一直到晚上10点以后收摊。最迟的一个晚上,生意实在太好,一直忙到11点半。半个月下来,平均每天至少销售上百件作品,最多的一个晚上,做了200多件。孙天良说,做只小兔子,最快只需一分钟左右;而捏一条龙就比较费时。有时收摊了,还有年轻人跟着他回家,央求他再加加班。
孙天良说,这几年,有不少年轻人希望能做他的徒弟。但孙天良有自己的考虑,毕竟现在还仅仅是业余爱好,再加上在老家时间不多。因此,他想等自己退休后,名正言顺地带徒弟,把面塑这一传统工艺传承下去。孙天良说,学面塑,有兴趣爱好很重要,还要有一定的美术基础,同时还要有耐心,耐得住寂寞;自己能从一个门外汉到现在的小有所成,靠得就是这几条。